云横

OOC写出来就只是让自己满足一下...!

嗯 十九了 和迹部君结婚了 望周知!

取名废...所以就keigo改keiko这样简单地来!

我真的好喜欢迹部景吾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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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顾一切的转学到冰帝来的这一天,是我这辈子开始被神发现、并眷顾的一天。

我在报道的人群中,一眼就看到那个金发的少年。

大人物会在演讲时讲到年轻时失败的经历,radwimps会在歌词里写到被拒绝后,在高速公路抛锚的汽车。

我也会成名的,这样幻想着的我,把我们初次相遇的场景刻在了脑子里。

要是现在在日本女生最常看的杂志做一个调查,让大家来投票「最俗气的约会」,我想我一定都体验过。

和迹部君一起。

都说了是神在眷顾我,所以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们会在一起啦。

东京的烟火大会,比我之前住的小城市要好看一百倍。骤然发亮的天空、像星星一样坠落的焰火,照亮着眼前少年湛蓝的眸子,每次抬头,我都能在那里面,看到自己的身影。

「迹部君,我穿浴衣……好看吗?」

没有得到回答,傲娇的少爷挑眉转身,之后却被我发现了手机里面的偷拍。

「迹部君,章鱼烧小丸子还有冰淇淋,看起来都好好吃呐。」

一转眼,他回来之后,我的手上就多了很多食物。

「迹部君,为什么我老捞不到金鱼?」

他无奈地笑着,反应过来时,被捧到眼前的塑料袋里,冒着泡泡的小金鱼在游动,傍晚风很暖,亮起的灯光穿透了水,又在橙色可爱的金鱼身上折射,和他吓死人的温柔目光一起向我无差别发射,差点晃了眼睛。

「头发剪短了三公分啊,笨蛋,居然没有发现」这样的歌词,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
啊对了。

我喝过的饮料,也被迹部君拿去喝了。

想到这里,我又是一阵脸红。

毫无芥蒂地喝掉我的饮料的迹部君,在拥挤的人群中为我圈出了一小片地,说着「笨蛋,不要乱走啊」的他,就那样,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。

呆呆地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,可怜的金鱼被我摔在了地上——至今想起,也是最愧疚的一件事情。

偷偷跑到他们合宿基地的我,就为了看他惊喜中又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,然后冲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那次的迹部君好像刚干完什么坏事,看到我的一瞬间就脸红了。

真后悔没有拍照记录下来!

之后好像被忍足看到了,听说嘲笑了他很久。

这是我第二愧疚的事情啦。

所以说,我记得的事情真的有很多。

还有那个冬天,偷偷地订了去北海道的车票,两个人穿着单薄的风衣就跑去看鄂霍次克。或者是每天下午部活结束之后就跑去没有人的楼顶,一起吃晚饭。每次在楼道里偶遇,我们都很有默契地假装互不认识,却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悄悄触碰对方的指尖。

……这种从天而降的幸福,把我砸昏头了,四肢百骸都散发着晕乎乎的甜腻感。

和迹部君相遇、在一起的日子,是我迄今为止,最快乐的时候了。

站在天台吹着风的我,颤抖着手的我。

我以为再也不能和他说话了,或许可以这么说,很多年前他转身走的时候,硬生生止住脚步的我,就亲手将一切关于心动、关于爱、关于自然界的性别吸引、关于无意的激素释放、关于大脑的那一窍,彻底地关上了。

你知道迹部景吾吗?每一个人都应该知道他。

他有着最猛烈直接的视线,充满爱意地、「我就是喜欢你,世界上最喜欢你」这句话,就会自动变成你四周的空气,汇入你的耳朵中。

少年的直白和莽撞,不止在球场上,他总是噙着张扬炽烈的微笑,让我对自己做事的小心翼翼产生近似自我厌恶的鄙夷。

他在夕阳下对我招手,放课铃声总是掩盖着我快要跳出来的心脏。

我们每天都在傍晚分别。

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片樱花树的坡道。

哈,我知道这个很俗啦!

但是,真的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坡道,至今为止,每天都会有刚学会骑车的小孩子笑着飞过,我总是心惊胆战地躲闪,也总会踩到掉落在地上的花瓣,远在神奈川的晋助君总是发着海边坡道的照片,总是让我很羡慕。

这里,种着似乎很名贵的樱花,从小到大一直在这里生活的我,竟然是在上了中学才知道,迹部家也在那附近。

说是附近,大概还要经过很多街区吧,在很多年前,这里的确是离「白金汉宫」最近的、又一片荒芜的坡道了。

知道是和你有关,本来不喜欢樱花的我,看着那小小的、用力绽放的粉白精灵,也能开心的笑起来。

那之后的每一天,我都喜欢回家的这一段路,樱花和坡道,也是我最喜欢的场景了。

晋助君是我的好朋友,不过我们在初中就分开了,网球打得很好的他,顺利的进入了立海大的网球部。

靠着他的关系,突然一下,我也变成了认识王子的ラッキーガール,每次都可以托着他的关系,要到切原(那个可爱的海带头)的睡觉照片,然后转手卖给远在东京的小姐妹们。

「进入立海大的第一天」啦、「网球部训练结束,和大家一起在海边烧烤」啦、「遇到一个可爱的女孩子」啦,以这样的名字为标题的照片,总是充斥着我的收件箱。

「和冰帝的友谊赛,迹部部长真的好大方」

收到这张照片的那一刻,我被一个小毛孩骑着车撞倒了。

所以才可以记得这么清楚啊,真可恶。

照片里的迹部君只被拍到了侧脸,似乎在认真的看手机,那时候大家还不用line,我一直认为,可以认真的发邮件的人,都是很重要的人啊!

自然而然,一股特别的、酸酸的酥软感就那样从我身体里炸开,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,那种酸涩的、多想一刻都会难过到想哭的,翻涌上来的感觉。

在很久很久之后,我才知道它的名字,就叫做「烧饼」

ああ、焼けたよ。

说到这里,我突然想到了真正知道了难过的滋味的那一天。

作为一个小孩子,我肯定是哭过很多次的,但是把手中的纸条捏皱、又被手心的汗打湿然后黏在一起,扶着旧旧的公寓的墙壁,泪水涌出来无处安放,沾满了整张脸的哭泣,是那一次才开始刻骨铭心地野蛮生长于我心中的。

在我不长不短的18年人生中,在我的记忆越来越快的飞过的年少时代中,总是那么特殊地慢速播放着,突然想起来,就像那之后到如今的记忆都丢失了一样,只有夏天蒸发掉的眼泪和打在背上的夕阳,留下了深深的印记。

所以说啊,不要小看小孩子的爱情。

迹部君,你轻轻地对我说,「你还是把手放开吧」的那一刻,我发誓我开始讨厌所有的敬语了。

当时我就想不顾一切地向你哭诉,想学着剧里的女主角红着眼圈摇着男主角的手臂那样问你。

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?突然向我说起了敬语的你,疏离冷漠的让我害怕。

可是我从来不是女主角,自卑到极致,又衍生出许多浅薄的骄矜,最终都变成了我最可怕偏执的自尊,如果当时的我可以灵魂抽离,大概会看到自己,不要说是红着眼眶了,大概连脸都没有憋红,学着洒脱的大人的样子笑着——我想说很多,又不知道说什么,只好怅然若失的放开了握着的手,不安地搓搓衣角。

想要为你变成「大和抚子」啊,本来就低人很多的背,又低了几分。

「还有呐,我不是现在在翻旧账喔,我只是说。」

有些局促了,在他戏谑的目光下,我总是丢盔弃甲,无所遁形,像一个被课长训斥的小职员,说话都不利索。

「那天我本来想找你道歉来着,就是我们吵架的第二天。」

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居然敢注视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。

「我回去之后反思了自己,然后写了一张道歉信,想着第二天见到你的时候给你。」

「但是。」我开始哽咽了「第二天你就不理我了。」

迹部君,你不要露出心疼的眼神啊,我会更难过的。

人多的地方我总是害怕大声讲话,甚至害怕自己的动作发出一点声音,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,我觉得我应该活在角落,活在每一个人的视觉盲区,我总是这样小心地、卑微地躲藏着大家的目光。

可是那一天,我大声的叫住了你。

真是笨蛋啊,为了这种事情,把这辈子的勇气都被透支光了啦。

「迹部君,等一下!」

有很多人惊讶的看向我,不知道是震惊我的音量,还是不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叫学校的风云人物呢。

你顿了一下,我记得的。

迹部君,你知道吗?有一个人注视我,我会放低音量,有两个人注视我,我会喘不过气来,有三个人注视我,我就会哭啊。

如果很多人都看向我,如果很多人都看向我的话。

迹部君,不是你拉着我的话,我就会去死了。

「迹部君,等一下!」我追向你,手里紧紧攥着我想说的话。

你也奇怪地望向我,却淡然地好像已经完全忘记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向你递出的信掉落的那一瞬间,你已经走开了好几步。

我以为你会接住的。

「好吧,事情就是这样了!」我含混着讲完了结局,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「早就过去了,只是、只是你想知道,我随便说说而已。没有难过啊,你不要多想,就是一件小事啦,我记住?我记住只是因为我记性很好啊……」

我彻底失去勇敢的机会了,本来还想怪你来着。

但是再次抬头看你的时候,虽然只是一个背影,我也在一瞬间就原谅了你。

因为你向我伸出手的那天,阳光很暖,你就像毫无畏惧又热情的樱前线,冲开重重阻碍,来到了我身边,不知道怎么,说来也羞耻——我想到了那时候为了装出文学少女的样子学到的成语。

春風駘蕩、春風がそよそよと快く吹くさま、人柄の温和なさま。

他们都说你骄傲耀眼,乖张带刺,为什么我看到的,是一个这样温柔的人呢?

网络上突然流行了一张图片,选择左边的蓝色的门,未来你可以获得两千万日元,选择右边红色的门,你可以带着自己的记忆,回到十岁。

我瞬间就做出了选择。

真的,已经很辛苦地、很不容易地存活了十八年了。

失去你后的每一分每一秒,我都是焦躁地看着时计,一点一点熬下来的。

我很努力了,爸爸妈妈,我真的很努力地在活着了,迹部君。

人生百年,我好不容易熬了将近二十年,我真的没有任何勇气,再重来一次了。我想用力敲打自己,不要想着回到过去拯救我、拯救你、拯救我们。

不要有一点想拯救这个世界的想法了。

「冷たい世界、君も。」我最终把这句中二的话写进了我的小说里。

如果你和那样一双清澈又热烈的眼睛对视过,你就会懂的我说的一切了。

我的感情却像滞音,每次要冲破胸膛的时候,都会遇到那个理性的我的压制。

我和迹部君,就要这样永远的分开了吗。

「跡部君!」

「付き合ってください!」

「我一直喜欢你、一直一直、站在你身后。」

勇气充满全身了,是你给我的力量吗?

「景子……我一直在等你说出这句话啊。」

他也会有这样脆弱难过的一面吗?我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。

心里都是心疼,伸出手,想摸摸他的脸。

迹部君看着我,坚定地、用力地,抓住了我的手,又颤抖着放到他的脸上。

「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」他好听的嗓音,却是在对我道歉。

「你转学走后,我一直在关注着你……当时没有和你好好说话就离开,对不起……」

「我不知你第二天就会转学,我找不到你了……」

他是真的很难过,我知道这一点之后,突然释怀了很多。

「对不起……我从来都不知道,我面对你的时候,为什么这么懦弱。明明可以跑到立海大找到你,说清楚一切的。」

说清楚什么?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,就这样问了出来。

「说清楚……说清楚我,我根本不想和你分开!」他突然就红了眼眶,像是在压抑着什么,「对不起景子……都是我的错,我还有机会弥补吗?」

「景吾?」

我在和迹部景吾分别了三年之后,第二次勇敢对视他。

「不要骗我了,你是打赌输了吗?我在做梦吗?我说,这是小说才有的情节吧,不要这样戏弄我了!」我很想这样吼出声,但是,不争气的眼泪却先一步涌了出来。

我看着他的眼睛,确认了很久。

他闭上了眼睛,我没有。

迹部君柔软的发丝刮在了我的脸颊,呼出的气息笼罩了我的一切。

感到一个轻轻的吻印在了我的嘴唇,也感到一个霸道的烙印烫在了我的灵魂。

「我爱你,景子。」

我还是没有闭上眼睛,呼吸急促了一些、心跳加快了一些,心情雀跃了一些,仅仅只有这些而已。

对不起,我撒谎了,景吾,我也是最后一次向你撒谎了。

事实是,我的呼吸急促到喘不上气,心跳加快到甚至让人觉得停止了跳动,心情雀跃到已经飞起来了。

对你的喜欢,有那么多,从我们第一次见面,一直持续到今天。

他微笑着拿出一对亮晶晶的小东西,我猜不到那是什么。

只听到他说「给景子的生日礼物,喜欢吗?」

喜欢,你给的,我都喜欢。

十九岁到来的这一天,就这样被套住了,不甘心呢。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,这种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惹他不开心的好呢,有些坏心眼的想到。

然后轻轻地将头埋在迹部君的怀里,少年的气息又萦绕在了我身边。

「就想这样不放开」真的不是一句矫情的话。

我暗暗把它从我的「恶俗句子」的本子上划去。

说起来。

迹部君很久以前,也认真地开玩笑道「平行世界的我们可能都不认识哦。」

他总是这样吓唬我,不过我才不会让他得逞。

那时,刻意笑地凶凶的我,踮起脚环住了他的脖子,更衣室里充斥着少年刚沐浴完的香味,还有沾了花香的、被扔在长椅上的告白信。

「不会的,迹部君。」

无论在哪个世界,我一定会认识你,然后,跑着找到你。

哪怕你不认识我。

你看过那样的小说吗?

我们不断地穿越着,每一个世界的我们都是初遇,却每次都能相爱。

我看向天空,没有神的出现,安静的夏日中午,蜜蜂振动翅膀的声音传来,邮差的自転車把信投入一个个信箱,灌木丛里突然冒出的松鼠摇动着尾巴。

小时候偷偷藏起来的汽水在冒着冷气,躲在走廊里看着迹部君从远处走来的我,扬起微笑。

我也有像骄阳一样开朗的笑容啊。

我们新的开始,就从这一天吧。

2018.4.30

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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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发了大长图结果高糊,感谢指出来的那位小天使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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